仙山开门时,才可展现真正的华彩。
只可惜,她早已是三品大圆满之境,却一直没有等来仙山开门的契机。
这三个人,都是小队中最特殊的存在,自然也拥有越阶而战的实力。这也是西凉皇族与仙澜宗,事先绝对想象不到的事情。
小不点被仙澜宗的人带走了,目前应该没有性命之危。因为对方囚禁一位孩子的用意很明显,无非就是关键时刻,可以用其威胁到任也罢了,与许棒子的作用大同小异。
任也来潮龙城为宏哥送回遗物一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城主府与大泽乡的很多人都清楚,这说明他与宏哥一家交情匪浅。再加上他先前为小不点强行挡下开悟一事,后又不惜以自己为筹码,在边境之地换大家平安离开……。
这种种行为都可以表明,他心里是很看重这凡人一家的,所以仙澜宗才会如此行事。
任也目露沉思之色,心中逐渐平静下来,不再急躁。
这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只有先解决了眼前的危局,才能考虑更远的事情。
他自打进入九黎大陆以来,确实是处处受限,步步危机,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此地并非迁徙地,也并非是蓝星,这在人家的地头上,他一个外来人,既然得了大帝机缘,又有人皇身份的加持,那自然是要遭受到本土修道者的绞杀的。
都说大道无情,其实最无情的是人。这个世界本就很残酷,且越往高处走就越难。
人皇两个字的分量,也注定了这条皇路上必然充满曲折与艰辛。没有自无尽业火中杀出一片朗朗乾坤,又怎配谈君临天下,人间安泰呢?
欲戴王冠,则必受其重!
废弃的客栈中,任也斟酌半晌,轻道:“我们要先脱困,再考虑与大家集合,抢回小不点的事情。你这几日以来,身负重伤,状态萎靡,他们一会若是进来,你便再次回凰火炉中疗养。”
“我躲起来?你他娘的就一个人,怎么面对外面的追兵?!”许棒子急迫地回道。
“我敢来,自然是有些谋划的。”任也摆手道:“不急,他们此刻应该已经看出来,我选此处的用意了。”
说到这里,他的双眸变得更加冷峻,声音沙哑道:“老刘那么浑的人,都曾经说过,这江湖事要江湖了。若是九黎大陆这些蝇营狗苟之辈,只是出手抢夺我的机缘,要分食我的气运,那我即便战败于此,也无话可讲。”
“因为世道本就是这样。世间一切伦理道德,都是约束弱者的。上到古族世家,至高权柄,下到人间衙门,对于所谓规则的诠释,都只不过是最终解释权在我罢了。”
“弱肉强食,真理只在品阶与底蕴的差距。”
“但他们不择手段地搞我身边的人,这种手段太过下作了。”
“他们不是只挑弱的下手吗?那我保证在进入帝坟之前,也会让仙澜宗,西凉皇族之人看一看,什么叫子孙断绝,业无可继之人!”
他声音沙哑,目光坚韧道:“你好好休养,一会儿我来应对。”
“好。”许棒子无条件相信任也,只微微点头后,便开始催化体内的生命之水。
……
阳谷县外。
“轰轰轰……!”
一道道神虹之光铺满天际,无数神通者齐至荒废的古县之外。
身为六品的西凉国主司徒昂,以及一众古宗门,古世家的五品仙师,以及原本在皇家猎场看热闹的神通者,此刻将这片地域围得水泄不通,人数已超万人。
在这九黎大陆,能称得上是古宗门,古王朝,底蕴强横的势力,那至少都要有一位六品坐镇。也只有六品之人才有资格开宗立派,被人尊称一声宗主、国主。
司徒昂头戴王冠,身着龙袍,眯眼瞧着废弃的古县,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他此刻的心情,就跟被人强行喂了六斤狗屎一样,比任也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今日天骄盛会,原本是他为了烘托私生子而大操大办的舞台,却不承想儿子身殒,古皇族未炼化的诡异至宝界空石也被夺了去。
最重要的是,这位古皇传人在西凉城头连战十几位天骄,依旧不败,并成功逃窜至此。
此事,无异于扯着他的裤裆抽耳光,令西凉皇族彻底沦为天下笑柄。
“国主!”
仙澜宗的荀仙师,皱眉瞧着阳谷县秘境,轻声道:“这古皇传人逃入此地,用心当真极为险恶啊。我等五品若是入内,则必受天道压制。而他有诸多至宝在身,又有紫气可以屏蔽天机……我们在被压制下,也有阴沟翻船的可能。”
“这小子非常油滑,做事不讲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