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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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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黎一进门就洗澡,回家路上经过一个瘾君子,她感觉身上也染了大麻味。

然而不幸的是,等她脱光衣服,打开喷头,怎么都没有水出来。

她反复调试,横竖打不开。柯遂可能察觉这边动静,敲了敲门:“妈妈,怎么了?”

“没水。”

“我进来看看?”

门过了半天才打开,她站在里面,身上松松围了条浴袍。

这边灯光颜色偏黄,但照在她皮肤很细腻,仿佛莹洁的釉质——昨晚他留下的咬痕吻痕是玷痕,沿着胸口向下,到布料遮掩的别处。

她侧身退开,他走进去,自然关上了门。

浴室淋浴与浴缸分离,有玻璃门分隔。柯遂到最里面,拉起开关,没水。

他四处寻觅,在墙角找到一个按钮,不确定地按了下去。水噗的一下从喷头里溅射出来,淋淋漓漓从他头顶撒下,骤然将他头发和上衣浇得湿透。

他立刻关上,抹了把脸上的水,转头看着她:“好了。”

“应该是清理人员关上的,打开就能用。”

柯黎望着他皱眉:“快把衣服脱了,小心感冒。”

他在她眼里就是水晶人,幼时经常生病,长大后体格健壮许多,但因为白得剔透,又过敏进过两次医院,她不敢掉以轻心。

当然,也可能因为在母亲眼里,孩子永远脆弱,需要保护。

柯遂应一声,解开纽扣,脱下湿漉漉的衣服。雾气氤氲,水滴沿着他黑漆漆的发洒落,一点一滴沾湿锁骨,流过胸腹,令他看起来愈发清冷洁净。

柯黎几乎挪不开眼。

男人大部分没什么优良品质,就算有,除了利她性的,也没什么用处。

最利她最直观的优良品质就是外貌,不费成本,也不需要深入挖掘,一看便知。

当然柯遂从不被她放在对男人的评价体系中,他再好看,这种美只能欣赏,不该引起她分毫欲念——只是她忘了,人动心起念,往往都在理性认知以前。

她按下烦躁,催他出去:“好了宝宝,谢谢你帮忙,快去换衣服吧。”

“等下要洗澡,不用换。”他说。

“那你……”她话音未落,柯遂揽着她腰将她拉进来,玻璃门一响,利落地关上。

磨砂玻璃顿时将他们与外界隔开,造出另一个朦胧的世界,像下午那间狭小的忏悔室。

他又打开淋浴,水奔流而下,将两人周身淋得湿透。没必要再换了,在水的面前,任何衣物都是累赘,只需要脱,变得赤裸。

她的浴袍和他的裤子都被褪了下来,堆在脚边,水散发温热,像贴身的丝绸,将他们身躯密不可分地裹牢。比水更热的是吻,他吻技像上了加速火箭,越来越高超,湿濡地在她嘴唇、口腔、齿间挑弄入侵,缓慢温柔,但不容置喙。

男女博弈的战场是唇舌。

有时候她会觉得柯遂很像水,不是溪流,是一片静海,无风无浪,几乎像死水,但沉进去了,人还是会溺亡。

她不畏惧任何强敌,总是以昂然之姿应战,但,倘若敌人不以敌人的面貌出现呢?她只看见水能载舟的一面,以至于绝地反击之前,他已经全然淹没了她的阵地。

她被他逼到墙边,肩胛骨上下在冰凉墙面摩挲,水流绕过脚背。她在冷与热,硬与柔中挣扎,终于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

他终于吻够了她,唇往下探寻。柯黎手指插入他湿漉漉的黑发,挫败地轻轻拽了一下,他从她乳间抬首,轻轻问:“怎么了,妈妈?”

“好不容易剩一个我能自己呆着的地方。”她最后还是怕他疼,手指轻轻在他发顶抚摸:“你也要进来。”

有一丝能松动的罅隙,他就会悄悄潜入。无孔不入。

“是你先让我进来的。”他亲昵地吻了下她的下巴,手顺着丰润胸部向下滑,直到小腹,无处不被他触及:“哪里都是。”

没错,是她心里先有一条缝。

还是他本来就住在里面?柯黎想不通。

他很喜欢她的胸部,孩子的喜欢,也是男人的喜欢。新痕迭盖旧痕,乳晕本就因为生育大了一圈,此刻又被吸大——他在她身上施加的双重印记。

这是其他男人做不到的,吻痕会消散,生育痕迹却会伴随一生,直至死亡。除开乳晕,还有另一处——她小腹上有轻微的、淡色的纹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他顺着它延伸的方向吻去,迟疑问:“妈妈,这是……”

“妊娠纹。”她说,以为他听不懂,解释道:“怀孕肚子撑大,肌肉纤维扯断就会有。”

永久性的。激光可以抹除,但她接纳身体自然生长出来的每一处,没有动过手术的念头。

他微怔,没再往下探,只是不停亲吻那里,哑声问:“妈妈生我痛吗?”

“生孩子有不痛的吗?”她失笑。

“那你后悔吗?”他抬头:“生下我。”

生下他这个情感扭曲的畸形儿,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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