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把自己当主位了?
“我又何时支使折磨过你?”
李宝林做出一脸惊吓模样。
抚了抚心口。
转而又对着云雾诉苦:“娘娘您都瞧见了?她一向如此咄咄逼人的在外头,就装得天真无邪的样子。
“骗谁呢?”
江美人听见她说自己喜欢装,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当即坐不住地站起了身。
“嫔妾身子突然有些不适,便先告辞了!”
说完,撇下关嫔,便走了。
李宝林嘴唇动了动,脸上还有些得意。
刚想说些什么。
“你也先下去吧,我有话要与关嫔说。”
却听云雾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宝林瞥见她一双沉静乌眸,不带一丝感情地望着自己。
心里蓦地起了一抹凉意。
赶紧起身,行礼告退。
“你要与我说什么?”
被江美人撇下,关嫔有些不大高兴,此时就这般冷着脸问道。
“有时,对朋友太过纵容,只会令她变本加厉。”
云雾直抒胸臆,告诫她道,“小心他日,你因她性命不保。”
关嫔眉目更见疏冷。
“我和她是自小的情谊,你如何能懂?
“更何况,我也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事,是她不顾往日情谊,会害我性命的!
“劝你还是莫要再费心机,挑拨我和她的关系!”
说完,也起身告辞。
一旁,团娇见她身影消失。
不禁摇头道:“良难劝该死的鬼!”
云雾则若有所思。
她道:“你觉得江美人和关嫔,哪一个更该死?”
“那自然是江美人了!”
团娇立即道,“关嫔这种人,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反倒是江美人。
“年纪虽小,外表瞧着也是天真烂漫,一切开,里面却是芝麻馅儿的,全黑搞不好就能生出什么事端!”
云雾被她这形容逗笑。
团娇想了想,又道:“不过,这还得看娘娘的意思,娘娘一向讨厌蠢人,所以?关嫔?”
“是啊,我讨厌蠢人。”
云雾说着。
起身走到临窗的棋盘前。
审视片刻。
“既如此,那这步棋,就以她的性命血祭吧。”
语罢。
抬手,落下一子。
外头。
关嫔刚回到景仁宫,就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
“还好娘娘及时走了,不然真要淋得湿透!”
宫女兰西感叹地说道。
话音未落。
头顶便忽然电闪雷鸣,接着又起了风。
关嫔望着这般景象。
心中,莫名生起一丝不安。
“刚搬到隔壁就又是刮风又是雷雨,真是够晦气的!”
承乾宫东侧的永和宫。
洛昭仪原本正在院子里纳凉,却被淋了个正着,不由气恼地说道。
“娘娘快别发火了,先躲屋里换身干净衣服,免得着凉!”
两个贴身宫女赶紧护着她进了殿内。
承乾宫后头。
钟粹宫。
容妃目光阴沉沉地望着夜空,语气冷涔涔地问了句:“可安排好了?”
“娘娘放心,这回保管是,杀人于无形。”
宫女榴丹连忙说道。
容妃闻,勾了勾唇。
这一回,她用的,可是母亲教她的法子。
就不信云雾还能再躲过这一遭!
时候尚早。
各宫妃嫔们,都或多或少,关注这一场暴雨。
而就在夜色正浓时。
一只被雨淋湿的雪白的幼猫,却喵呜喵呜,可怜地叫着,跑进了承乾宫的大门。
似是循着某种诱人的香气。
直往云雾的泠月殿去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