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克扣走了,还是父亲压根儿就从未想起我这个女儿呢?”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是非黑白已经清清楚楚了。
这四年来,魏令月全凭着魏萱溪压根儿不在,四处空口胡诌。
可现在,魏萱溪回来了。她整个人施施然往那里一站,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容不得别人再污蔑半分。
魏令月能感到旁人的视线如同利刃一样刺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头顶那一束。
魏萱溪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这让她内心急火攻心,怒气甚至盖过羞耻的感觉,却又偏生无可奈何。
突然,眼角余光瞥见一束衣摆。
下一秒,她突然掩面,竟是低低抽泣了起来。
魏萱溪一愣,原本还等着看她能如何狡辩呢。
如果魏令月继续抵死不认,她也不介意将胳膊上几处小时候在乡下被打留下的疤痕展示给众人。
但能谁想到,魏令月居然哭了。就这么窝囊?
魏萱溪原本还有些吃惊,直到身后响起一道愠怒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带着银质面具的男人从她身侧走过,带起一阵冷风。
夜少勋走到魏令月跟前,那人此时正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靖王殿下……”
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
魏萱溪张了张嘴,一不发,满脸的鄙夷。
她甚至能猜到,夜少勋要说什么。
“令月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这样对她?”
我怎么了?
魏萱溪刚要反驳,魏令月便打断了她。
“靖王殿下,您别生气,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还真就是故意的。”
旁人就算看着夜姬清的面子不敢说魏令月什么,但还是明事理的。
至于夜少勋,魏萱溪根本不在意他是怎么想她的。
她说完,还嫌不过瘾,又补了一句。
“泪腺这么发达可能是种病,靖王殿下,你若是实在关心,也可以带三皇子妃去治治。”
话毕,忽略了夜少勋几乎要吃人的脸色,施施然离开了坐席。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