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时哥再见,明天再见。”
出了火锅店的大门,一阵清新的冷空气扑面而来,钻入时骨的鼻腔,他把大衣收紧,站在火锅店门口,望着对面空无一人的街道,那里果真停着辆车,而且就像闻寒洲说的那样,整条街道上,只停了一辆车。
可那辆车并不是时骨印象中熟悉的迈巴赫,而是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黑色的车身高贵而奢华,在暗夜中也格外的惹眼,可时骨的目光只是在车身上转了一圈,就立刻被靠在车边的那个人影吸引了目光。
在路灯下他的身型高大而挺拔,灯影把他的影子拉的格外长,男人身着高定黑色大衣,微微侧着头,不知道正在思索什么,细碎的光影洒在他的脸上,隔着一条街道,时骨能看清他那高挺流畅的鼻梁,隐在无框眼镜后那双泛着绿意的眼眸,以及微抿着的薄唇,轮廓立体硬朗,无比俊美。
有车辆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行驶而过,对面的男人似乎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缓缓地移过脸,那双眼睛望向这条不算宽敞的道路,车辆行驶过后,对上了站在马路对面的,时骨的眼睛。
被那双绿色眼眸凝望的瞬间,时骨的呼吸一窒。
阿尔卑斯山脉下翠绿色的湖水再度翻涌,出现在了巴黎市区寂静浪漫的夜色之中。
他的心脏难以抑制地狂跳起来,不由自主地迈开了步子,快步穿过马路,来到了他的身边。
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先有了动作,时骨扑进了闻寒洲的怀里,闻寒洲很自然地张开手臂,搂住了时骨的腰。
“闻教授,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站在外面。”时骨扬起头,嘴唇在他的下巴上碰了碰,“是专程为了等我么?”
“你想多了,车里太闷,下来透透气而已。”闻寒洲回答他。
“是么?”时骨轻笑一声,“那你换车是怎么回事?你平时一直开迈巴赫,今晚突然换成了帕拉梅拉,肯定不是你自己想换的,对吧?”
闻寒洲没出声,他微微垂下眼眸,看着面前的时骨,没什么表情变化,也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不过,闻教授,我让你换车的意思是让你换一辆普通一点的车,扔在马路上不显眼的那种,不是让你从三百六十多万的车换成一百多万的车,这个还是很惹眼。”
“这已经是我最便宜的一辆车了。”闻寒洲淡淡道:“我的车库里面没有低于一百万人民币的车。”
时骨看着他,幅度极轻地挑起眉,“所以你这是承认,为了我才换的车了?”
“……”
闻寒洲沉默着移开了视线,然而对于时骨而,他的沉默就代表了一切,于是时骨也没继续追问,只是伸出手指,勾了下闻寒洲的衣领,故作叹息道:“怎么办啊,闻教授你这么有钱,搞得我都有点自卑了。”
时骨看着闻寒洲绿色的眼睛,他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一直凝视着马路对面,见他一直不说话,本想继续逗他几句,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顺着闻寒洲目光所看的方向望过去,却在瞬间被闻寒洲的大手扣住了后脑勺,把自己的脑袋硬生生地摁进了他的怀里。
“先上车吧。”他听到闻寒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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