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看着洗漱好回来的苏白,茫然的转头打量了一下梁钱。
梁钱不解的眨眨眼,不明白小公子在看什么。
“你这身……”谢钺指着苏白,一身白衣似雪,是来干活的?
而且如此单薄,是不准备出这间屋子了?
“左护卫给小的。”苏白其实也有些不明白。
“呵呵,你穿的比我都像公子哥啊。”谢钺干笑两声,不知道贺固川想要玩什么。
梁钱这才发现不对:“对啊,你是伺候小公子的,这衣摆,这袖子怎么伺候啊?跟我来,我给你换一身。”
苏白点点头,跟着他下去了。
等到苏白换了衣服回来,谢钺指指边上的椅子,给了梁钱一个眼色,他就点头退出去了。
苏白不解,但还是听话的坐下了。
“苏白,在这里,和你关系好的,你能相信的,小爷说第二,应该没人能排第一。”谢钺小声说道。
苏白点点头:“自然。”
“之前你话没说完,但外之意我听懂了,有人抓了你的班主威胁你,但我相信人现在一定在贺固川手上。”谢钺咧嘴一笑。
苏白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想要起身,却被谢钺压住肩膀:“别急,我这人心肠不坏。”
苏白警惕地看着他,谢钺心肠不坏,他认,但对于他们而,不论是自己还是班主,都只是一条贱命而已。
“贺固川让你来我身边,定然是有让你做的事,你就照做,但每次如果要做他安排的事情,你就先舔唇,再开口。”谢钺说道。
苏白疑惑的看着他,不解这两人的关系是怎么回事。
尹家会让他来,就是说贺固川对谢钺极为宠爱,而谢钺也对婚事认可,他们二人互相属意对方。
想让他来,让两人关系有所嫌隙。
现在看来哪里需要他啊,这两人的关系,半点也不好啊。
“做不到?”谢钺看他没有说话,追问道。
苏白摇头:“小的这样的身份,谁都能捏一捏,今日我就算不答应小侯爷,直告诉王爷,想来他也不会怪罪小侯爷,最终吃亏的还是我。”
谢钺点点头:“聪明。不过,你的负心汉是谁,为什么要唱金玉奴,是尹家人?”
苏白下意识眼神躲闪,微微摇头。
谢钺对这件事本来也没什么兴趣,继续问道:“那尹家让你来做什么?贺固川让你来做什么?”
苏白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贺固川听说谢钺让苏白去换衣服,满意地点点头,结果坐到桌边一份文书还没处理完,就看到左稚又来了。
“梁钱将屋外都清了一遍,我们的人现在听不到屋内动静,不知道小侯爷和苏白在说什么。”左稚说道。
“让他做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贺固川问道。
“是的,所有的都说清楚了,而且答应了他,如果他做的好,三日后会让他见一次班主。”左稚说道。
“苏白不傻,他这样的人,知道如何选,也知道如何才能活着,随谢钺闹去吧。”贺固川不甚在意地说道。
“对了,蒙赤铎回到勒朔了吗?”
“已经回去了,当时他们顺水而下,属下已经让这边的人特地放行,保了他们回去畅通无阻。”左稚说道。
“之前在庄子那里伏击本王的人,有线索了吗?”贺固川问道。
左稚说道:“查清楚了,他们是当年丰阳军的逃兵,被尹家收留,训练成杀手,一直在帮他们干活。
当初国舅爷带着另一半兵符入昌州,他们是想杀了王爷,让北边乱起来,趁机夺取兵符,恢复尹家在安丰的地位。”
“呵……”贺固川冷哼一声:“这野心,真够小的。”
“不过逃兵……这条线再查一查,总觉得不太对。”他交代道。
“是!”左稚行完礼就退下了。
贺固川取出一张白纸,低头不过几笔就勾勒出了谢钺练枪时的轮廓。
“我该拿你怎么办?定远侯府危机将至,我若想保你,将你扣在北方,就算不能成为我的王妃,至少也能留下一条性命。
可若是这样,你会怪我吧?”
他将笔放下,坐回椅子,抬手扶额:“谢钺,我能信你吗?”
谢钺大摇大摆的带着苏白出门了。
“小公子,我们去哪啊?”梁钱上了车问道。
“去尹家啊,我们去看看苏白这些年住的地方。”谢钺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