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月,便一路建功,屡立奇功。先是在方中县剿匪平乱,随后又在同会县屡建奇功,如今更是在寒鸦关连破玄秦侦查骑兵和赵贲、沈彪,竟无一败绩。将军,这样的人,实在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话里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宇文拓沉思片刻,终于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周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简单的人,未必就是好运。”
周淮闻,眼中闪过一抹深意,他放下酒杯,轻轻叹息了一声:“将军的意思是……武阳如今的‘好运’,未必是福,而可能是祸?”
宇文拓淡淡点头,目光如炬:“你觉得,他真的一路顺遂吗?”
周淮沉默了。
若细细回想,武阳的晋升之路,的确与旁人不同。他的功劳太多,短短数月,从一个无名小卒一路杀入寒鸦关,成为大统领,这其中虽然看似是战功堆积而成,但……未免过于顺利了。
周淮是个老练之人,细细思索后,脸色微变,低声道:“将军的意思是,武阳实际上……已经得罪了太多势力?”
宇文拓淡淡一笑,眼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得罪?岂止是得罪。”
他端起酒杯,缓缓说道:“朝堂之上,权臣如虎,王公贵族各怀鬼胎。寒鸦关本就是一块肥肉,若非本将自持中立,不愿掺和其中,恐怕早就被某位大人物收入囊中。”
周淮深深点头,他当然明白宇文拓的意思。
寒鸦关是边陲要塞,驻兵数万,若是落入某个王公贵族的掌控,那将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因此,朝中许多势力都对寒鸦关虎视眈眈,但又忌惮宇文拓的中立态度,不敢轻举妄动。
而现在——个武阳崛起了。
一个年轻的、屡立战功的统领,一个不属于任何势力,却又掌握着军功的人物。这样的人,最是危险。
周淮缓缓开口:“将军是担心,武阳会成为某些人的棋子?”
宇文拓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变得更加深邃:“棋子,或者弃子。”
周淮沉默了,他知道,武阳的路,恐怕不会好走。
武阳的功劳太大了,这意味着,若是朝堂之上某个势力想要扶持他,他便会被推向风口浪尖。
但若是某些势力想要除掉他……他便会死得不明不白。
武阳,现在身处棋局之中,而他自己,恐怕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一点。
周淮沉思片刻,低声道:“那将军的意思是……让武阳保持低调?”
宇文拓淡淡一笑:“他若聪明,便该知道如何行事。”
这一夜,宇文拓与周淮密谈许久。
他们知晓,武阳的存在已经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而在这场波谲云诡的权谋之争中,武阳的未来究竟如何,尚未可知。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武阳的“好运”已经到头了。
接下来的路,他必须更加谨慎,否则……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而这一切,武阳并不知情。
此刻的他,依旧坐在自己的军帐内,眉头紧锁,思索着章平为何要将功劳推到他头上……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