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发火的消息赶来,听到这话几乎涨红了脸。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吗?她自幼受尽宠爱,还从来没有被苏瑾白这样嫌弃过。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老爷,你误会我了。我刚刚是根本不知道门外的那个是然儿的丫头啊。再说前些日子我明明给了然儿不少燕窝,我断断没有想过这燕窝是吃的这么快的。”
“老爷,我看夫人说的话也在理。燕窝是英妈妈吩咐下人拿过去的,想来夫人应该是不知道这燕窝被人克扣了才是。”
“什么?然儿的燕窝被人克扣了?是什么人做的?谁人这样大的胆子?英子,你怎么办事情的?怎么连续两天都没有去看看然儿?你明明知道,然儿身体虚弱,若是不注意着,难免这孩子出什么大事?”
柳依才不会给苏杨氏装贤良,颠倒乾坤:“老爷,还是要那个门口的丫头进来吧。大冷的天,四小姐身边又只有她一个人。还是早些给她补品,要她去伺候吧。”
这话一出,苏杨氏再厚的脸皮也红了。事情发生,不知道现在就给解决,还一个劲的在解释。多年的当家夫人就算是经历的事情再多现在这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嘴。
苏语溪一看不对,进来跪在地上请罪:“溪儿向父亲请罪。是溪儿这两天关心这母亲的病,疏忽了四妹。母亲是为了溪儿才没有说出来,还请父亲不要再怪罪母亲。”
“似柔,快,把我房里刚得到的上好的血燕给四妹送过去。再送些银碳和手炉过去。还有刚刚做的那件上好的貂皮披风也送过去。”
“父亲,过几日我们小姐妹之间有个小聚会。我想着四妹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想带她出去走走。”
柳依认真看了两眼这个苏杨氏生的女儿,心中叹息。苏杨氏固然老奸巨猾,但是她还有致命点。但是这个少女的致命点却不在这个苏家,不过来日方长,希望她一直都可以这么聪明才是。
“老爷,既然三小姐这么懂事。那你也应该放心才是,这天色也不早了,您还有早朝呢!”
苏瑾白沉吟许久:“溪儿,希望这一次你不要让为父失望。然儿毕竟是你妹妹,将来你们姐妹也要守望相助。”
苏语溪点点头:“女儿知道错了。日后必不在犯这种错误。”
英妈妈看着老爷走远,抖着手扶起主子:“夫人不必担忧,都过去了。这次是我们大意了。”
苏杨氏动动嘴唇,最后也只能叹息:“是我忘记了。这苏家不是我一个人的后院了。这些年来,我克扣她们东西,如今想来都不要做了。去厨房那里说一声,从今以后,不许再为难苏语然。一切待遇都和三小姐一样。”
“夫人!”英妈妈看看苏语溪,又看看苏杨氏,似乎很是吃惊。
苏语溪苦笑着开口:“英妈妈,去吧。今日之后,恐怕我们真的要步步小心了。那柳依见缝插针,如果我们再被她抓住把柄。那父亲的欢心,母亲就真的失去了。”
苏杨氏拿起梳妆台上的东西就砸:“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可以猖狂到什么时候?可以嚣张到什么时候?柳依,柳依,你这个贱人,贱人!”
“母亲,母亲,我们只要暂且再忍耐一些时候。等着她露出马脚,等着她露出本性的时候,再一刀解决了她。”
静心阁,翠柳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一楼楼的银碳被下人们放的整整齐齐,桌上还放着两只小巧的手炉。一直消极怠工的门口妈妈脸上笑得像朵菊花:“老奴来,老奴来帮忙。”
六月刚刚拿回来的膳食冒着热气,光看看就觉得温暖。门口还多了两个杂役的妈妈在打扫静心阁,甚至连主子的被子都换一床厚厚的。
苏语然微笑地看着这一切,似乎不管是什么样的环境都不会觉得奇怪。厨房的妈妈亲自上门带来了两盘点心,小心翼翼地好像自己是苏家的嫡女。
“四小姐,这是刚做的红枣糕。四小姐的身子有点虚弱,这红枣糕又软和又营养,四小姐你现在吃最好不过了。”
另一个胖胖的也舔着脸:“还有老奴呢,老奴给四小姐刚炸了四喜丸子。这丸子趁热吃最好比不过了。要是小姐喜欢,日后老奴天天给小姐做。”
“两位妈妈真是辛苦了。不过我今日胃口还不怎么大,这心意恐怕是要辜负了。不过我这儿现在银碳也足,放在这里想来也不会坏掉。等半夜我胃口好点了再吃也不晚。”
两位妈妈又不是真心想要苏语然吃,不过是为大家各自找一个台阶下。既然苏语然不怪罪,那也省得自己提心吊胆。听到后面这句话,在心里嗤笑一声,到底是个下贱胚子,给她金山银山也不过如此,不过是两碗点心还省着吃。
苏语然根本不关心对方在想什么,这些不过是跳梁小丑。她现在还在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