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年轻漂亮又听话,我老了还能伺候我呢!”周荣一听到她要走,火气也上来了,一张沾了剧毒的嘴那是片刻不饶人,眼看着赵小柔越哭越凶,最后哭着掀开被子爬起来打开灯开始穿衣服,
“呦,这么有骨气,现在就要走啊?”他起身穿好裤子,走到衣架边从夹克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一根出来叼着没点燃,靠在墙上冷眼旁观她把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好,叼着烟含混不清地说:“赵小柔我可跟你说好,出了这门可没人送你。”
赵小柔心里木木的,一片空白,脸上的泪水干了,眼睛又红又肿,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嗯,我知道。”
“那你在干嘛?大半夜不睡觉作什么妖?”周荣盯着她的脸,眸子黑沉沉的,咄咄逼人,
“你管不着,我说了,我不想再看见你。”赵小柔说完,扣好最后一个扣子,从衣架上取下羽绒服开门,可刚拉开门就被周荣一巴掌合上,他挡在她面前,反身握着门把手,垂眸看她,纤长的睫毛颤动,赤裸的胸膛沾满汗珠,随着沉重的呼吸剧烈起伏,“赵小柔,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赵小柔仰脸看他,眼泪流出来擦掉,擦掉再流出来,到最后鼻涕眼泪一起流,嘴角瘪着,哭得像融化的冰淇淋。
周荣看到她哭得满脸是泪,连脖子都是湿的,瘦小的肩膀簌簌发抖,他攥着门把手的指尖捏得发白,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我又没说现在就找别人,”想了一会儿补一句:“我可忙着呢,得赚钱给我儿子买婚房,哪有那闲工夫,再说了,我什么女人没见过,都跟你一样烦人。”说着伸出手触碰她湿漉漉的脸颊,用手掌抹掉她沾得满脸都是的泪水,“好了别哭了,新年第一天哭什么哭,搞得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似的。”
赵小柔一掌劈开他的手,转过身去,他从身后搂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香甜的颈窝,眼睛也热热的,鼻尖一阵酸涩,“你不爱我了,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我没有对你不好。”赵小柔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哪里对不起周荣,“是你对我很凶,一点都不温柔,也不跟我好好说话。”
周荣想你都要飞向别人的床了,还想让我好好说话?但他也不敢再言语,只好死乞白赖地搂着赵小柔纤细的腰肢不撒手,“你踢我了今天,我腿疼。”
“哪儿?我看看!”赵小柔都忘了那一脚了,没有很用力啊,这死老头子真是越来越不经摔打了,但她想归想,心里还是焦灼的,拉起周荣的裤腿想看个究竟,可那条腿看来看去也没什么淤青啊,
“周荣你又搞什么鬼?”赵小柔狐疑地抬头,正迎上一个灼热的吻,裹挟着一股滚烫潮湿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亲一下还不算,他又像小鸡啄米一样轻啄一下她的唇角,一下,两下,看她红着脸想躲,便用虎口攀上她的脖颈,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咬一口她的嘴唇,趁她吃痛叫出声的时候趁虚而入,撬开洁白如玉的小虎牙叼住她香甜的舌头吮吸交缠,吻得昏天黑地不死不休,最终勉强暂停住喷薄而出的欲望,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贴在她颈边问道:“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赵小柔昏昏沉沉,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回点思绪,“我……我还没想好。”
“真磨唧,我早就想好了。”
“什么?”
周荣低笑一声,舔舐着她肉嘟嘟的耳垂,撸掉她腕上的佛珠和刘海上摇摇欲坠的发夹,狠狠扔进垃圾桶里,伸手从夹克口袋里掏出那枚蝴蝶戒指重新戴回她右手无名指上,扯掉她的衣裙,把她打横抱起来扔在床上,覆身上去冲进她的身体,在灭顶的快感中死死攥住她汗涔涔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看着她潮红的脸和婆娑的泪眼,鼓足勇气附在她耳边说:“娶你。”
心意
“陈锋,今年过年早,有时间来北京吗?你父亲要外派去南苏丹,两年,走之前希望能见你一面,刚好你顾叔叔也在,大家一起聚聚吧?”
漆黑的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打火机微弱的光芒和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表明黑暗中还有人,陈锋坐在沙发里,时不时擦亮手中的打火机,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泛着蓝光的焰火照亮他俊秀的脸庞,眉眼深邃,没有表情。
“嗯,如果院里没什么事的话,到时候再看吧好吗,妈妈?”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陈锋和母亲的通话一向如此,大段大段的空白,谁都不会催促对方给出回应,中式家庭是含蓄的,何况是这样一个淡漠疏离的中式家庭,
“陈锋,你的父亲很想念你,他计划后年去毛里塔尼亚,他只是希望可以在临行前再见你一面。”
“毛里塔尼亚,”黑暗中打火机再一次擦亮,映照出陈锋的笑容,“南苏丹还不够,还要去毛里塔尼亚,没苦硬吃?嫌自己命长?”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母亲的沉默有很多种,此刻她的怒意隔着两千公里的距离都震耳欲聋,
她永远向着那个老头子,永远,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那个硬如顽石的男人,包括他这个儿子,如果生死追随能具象化,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