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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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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的。以前有了事情不用她操心,若是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还可以跟二姑娘商量,现如今她思来想去,决定跟这刚回门的女婿说一说这事情。

只是那褚劲风一看就不是让人心生亲近之意的人,李夫人原来是不敢。可如今知道了女婿的隐疾,隐约觉得这冷冰冰、高高在上的女婿也有不如人之处,反而让她稍微松懈下来,更女婿说话有了底气。

于是在回门后的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她将这事情说与了褚劲风听。

褚劲风停下筷箸耐着性子听完了李夫人的话,想了想,说道:“岳母怎么肯定李璇儿偷学的必定是李家的奇技?”

李母叹了口气说:“我原是不相信,可是就在前几日,那李璇儿监制的船开进了我们家的船坞,船坞上的老工人们仔细验看了一下,的确是新造的李家技艺的江上冲锋船,而且这船型李家已经足足有三十年未造了,那李璇儿小小年纪,若不是偷学了技艺,哪里会造出这样的船型来呢?而且我拿了若愚脖子上钥匙去开了老爷的密箱,里面虽然有本秘技,可是墨痕都是新的,可见是刚被那李璇儿掉的包……”

褚劲风低头沉思了一会,看了看旁边还在费力拿着筷子的李若愚,说道:“若愚曾经替我造船,我记得她曾经说过,造船的技艺如同一个武者修习武术,下乘者学的是招式形体,上上乘者习练的却是武术的武魂,不然无以为继。造船的技艺绝非朝夕可以练就,就算李璇儿偷学了秘技,也不见得能成事。老夫人不用急于认她,依着我看,她这么急着回来,可不像是图个好名声那么简单,李家必定有什么她要图谋的东西。我会带着若愚多留些时日,等见了她们母女二人再说。

李夫人听了褚劲风低沉和缓的声音,仿佛也是找到了主心骨,竟也放心下来。

过不了几天,那李璇儿果然带着周氏跟着族长上门了。不过同来的竟然有沈如柏,还有织造局的魏公公和白家的大公子。

褚劲风坐在主客厅里笑看着这“贵客“盈门的阵势,心内微微冷笑:自己多留两日看来是对的,不然依着李氏那绵软的性子,现在岂不是要被这些上门的虎狼任意摆布,拆卸入腹?

不过那白传忠倒是镇定自若,笑着与褚劲风摆手拱拳,只说听闻褚司马归宁,所以特意借着着李家骨肉团聚之际,来会一会司马大人。

当那族长笑盈盈地提及李璇儿归宗一事后,果然那李璇儿便底气十足地问起了船坞归属一事。

褚劲风都懒得冷笑了。心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那李璇儿学艺不精,仅仅依着图纸学了些皮毛罢了,白家若是想造出船坚炮利的大船,是离不得李家奉养多年,技艺经验精湛的工人。

只是李家的工人受了李家多年恩惠,俱是对主家忠心耿耿,沈如柏重金挖角不得,这才想出了认祖归宗的感人戏码,先让李璇儿归了李家,然后再以将秘技传给李家的小儿子为诱饵,谋夺李家的船坞。

想到这,他便是赶在了李夫人说话前开口了:“沈夫人自称习得了李家的秘技,奈何学师的手段乃是旁门左道,你如何能证明造的船与李家正经的传人李若愚一样好呢?”

李璇儿今日登门乃是带着些许畅快的心思。因着她新造出的冲锋船,连船坞的老工人都赞叹不已,她不由得信心大增。就连在沈家与婆婆沈乔氏说话,都有了十足的底气。几日前,沈郎还因为李若愚嫁人而心气不畅,可是这几日对待自己却是愈加的温柔体贴。

现在只要她以秘技要挟回归了李家,得了御赐的匾额和百年船坞后,看以后聊城的乡党哪一个还敢在背后说她李璇儿的闲话!

可是现在听了这位褚司马之言,似乎在质疑她的造船手段,当下便是轻轻抿嘴一笑:“褚司马虽然精于用兵,可是对于这造船技艺全是个门外之人。民妇前几日制造的船只,已经送到了船坞上那些工匠们过眼,这技艺的高低自然是有人评断了。”

就在这时,魏公公笑着插言道:“褚司马,您如今是李家的女婿,是自然是心向着李家,可是沈夫人肩负工部重任,事关国家社稷,马虎不得,更是不能用这些个宗族的琐事干扰国计,依着杂家看啊,这里江南聊城是白国舅倚重之地,不是司马大人您那漠北蛮荒,咱们万事可要依着章程来才好呢!”

魏公公的意思倒是很明显,就是警告着褚劲风,此处乃是白家的地盘,莫要妄想恣意妄为。

可惜大楚司马牙口不好,向来是吃软不吃硬,魏公公这话一横着出来,他也是毫不客气道:“李家的匾额乃是圣祖亲赐,褚某自然责无旁贷要验明李家传人的真身,若是沈夫人实至名归,自然是无话可说,可要是沽名钓誉之徒……圣祖亲自题写的匾额却赐要给一个勾引姐夫,未婚先孕的败德女子……魏公公,你个无根之人承担得起这罪责吗?”

此话一出,李璇儿的脸儿登时惨白,半咬着嘴唇恨恨地盯着褚劲风。魏公公也是气得抖着手指说:“你……你……司马大人,有您这么损人的吗?哎呦喂,这一张嘴就带了俩出来啊!”

那李夫人也坐不住了,只觉得自己这位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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