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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沉星耀看了看后座的衣服,在唇角挤出一个强硬的笑。
沉袅婷还以为他听进去了,结果下一刻,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口渴吗?车上有矿泉”
“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沉袅婷立即打断他的话语,面上写满了究极的不悦与不耐烦。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那张温媚的脸上看到如此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厌恶的神情。
他偏头看向她,眼睫微微震颤着,眼底尽是他藏也藏不住的落寞。
“开车看前面,别看我,想死啊。”
她叮嘱他一句,又靠回靠背上,视线投向窗外。
沉星耀没接她的话,车内又变得安静起来。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她又开口,打破沉默,只是不看他。
“你现在的神情是什么意思呢?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我今天不止一次问过你这个问题吧,你要不要仔细思考一下。推开我的是你,现在做出一副放不下的姿态也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沉袅婷故意将窗户打开,寒冷的空气就那么直直灌入,驱散柔暖的气息,冲刷得她浑身的每一寸神经都更为清醒。
沉星耀依旧没说话。
“一个人太寂寞了,所以想把我这个被你肏爽了的免费妓女再睡一次是吗?”
沉袅婷自贱般地询问,眼眶中的泪水被寒风吹散。
“不是的!”
沉星耀终于开口,想带着无穷尽的求生欲,声线都颤抖着,透着哭腔。
“那你是想干什么?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如果再和你睡一次能够让你不再来打扰我,那也不是不行。”
她又故意去恶心他,转过眸去,看见他睁大了眼睛注视他,眼里写满了被误会后的心酸与难过,滚烫的泪一滴接着一滴从他的眼眶中涌出。
“你哭什么?轮得到你?”
沉袅婷一句话比一句话还要寒凉,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她记得自己以前真的很不喜欢对人泼冷水,她面对他永远都是乖乖巧巧的,满嘴的甜言蜜语。
她会叫软软地叫他爸爸,说亲亲,说喜欢,说爱。
可现在什么都变了。
都是因为他,一切全都变了。现在面对他,她只愿说这样的话,才能缓解她的疼痛。
“婷婷”
沉星耀还想尝试说什么,却又一次被沉袅婷凌厉的嗓音打断打断,“想复合?”
她这问题一出,沉星耀身形猛地一震,随后眸子震颤不休,手指抓得方向盘咯咯响,瞬间哑口无言。
沉袅婷冷笑出声,擦干净自己的眼泪,淡然地道:
“你真的很可恶啊!既然都不是,那你是在做什么呢?既要又要?我都说累了沉星耀。别再像个小孩一样可笑了,好吗?我再重申一次,既然不想,既然做了决定,那么你就好好遵守你自己一开始就订下的准则。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你一点都不会在意我的感受吗?被你推开后我选择离开,现在我离开了,你又要来看我。我的心脏不是肉做的吗?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你到底要我怎样啊?”
她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看他眼泪不断地流淌,却依旧一言未发,心就更凉了。
她呼出一口深重的气息,实在是哭得累了,便也不再看他,目光直直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飘飞转逝的雪与不远处路口恰巧由红转绿的灯,淡声回应:
“即便你是作为我的父亲来看我,给我打电话,我也是不愿意的。我以前跟你有那层关系,我永远也没办法再像小时候那样把你当爸爸了,所以请容许我不愿见你。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你的什么附属品,真的请你尊重我。”
然而,话音一落,余光中突然闯入了一道明亮又刺眼的光线。
沉袅婷蹙眉,尝试去探究这怪异的光芒究竟从何而来,可是下一秒,她的脖子还没来得及转动,便听闻一阵急促又刺耳的鸣笛响起。接着,砰的一声,她整个人被一股高速的撞击顶向窗口,喉间浸出腥甜。
所有的一切瞬间变成了慢动作。
稀碎飞溅的玻璃渣像带着尖刺的水母一样飘荡在空气中,扎入她的皮肉。迅猛地不知从何迸射而出的激流血液似游蛇弥漫而出,倾洒到她眼周。
她依稀半睁着眼,看到世界被染成了一片血红,而身下有什么东西死死系着自己,身前则有一个人影欺身而来,伸长他的双手,将她紧紧护住。
那是嘈杂却又清晰空灵的,她的耳畔再次响起那声熟悉又充斥着心乱焦急的“婷婷”。
“砰啪——”
他们的车身被一股极速的力量撞得翻飞起来,在空中打了一个圈,重重地摔出去老远,与地面磨合擦出一道道猛烈的花火,在整条车道上迸发出催人泪下的嘶鸣。
“醒醒,孩子。”
有什么声音在耳侧响起,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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